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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题材—生命的困境与坚守

来源:作者:sfjny.cn 日期:2021-06-16 浏览:

    刘小枫认为故事的写作是“个体生命的叹息或想象,是某一个人活过的生命印痕或经历过的人生变故”,在葛水平那里,她所表现的“个体的叹息或想象”是对当代小人物的塑造。葛水平非常热衷于描写小人物的故事,这一写作脉象自赵树理开始,在山西作家群中就是一种无言的坚守,他们热衷于塑造黄土高原上“在泥地里刨食吃”的农民形象,山西文学的气息也在于它坚持了自己的“土气”,高贵而玄妙的学院派写作是并不是普罗大众的,文学走出学院写作的象牙塔,世间的往来众生并不能体会阳春白雪的美感,山西籍作家却一直致力于接地气的大众审美。“山药蛋”派向来关注现实和底层人物的创作传统,他们反映乡土农民的生存境遇,他们希望自己的写作能够深入他们的精神世界,创作真正具有太行山区和泌水河畔地域特色的代表作品。赵树理会把文章给田间地头的农夫阅读,能让大众轻松接受的故事,在他看来才是成功的故事,他们的创作都坚持着对农民立场现实本性的贴近。梭罗提“回归荒野”,他也追寻“原初的田园之梦”,“只有在旷野中才能保全这个世界。对世界本来面目的展现,却是山西籍作家一直致力于做的事情。
    对底层生命的美学表达,有以鲁迅为代表的鞭挞派,他们无情地掀开底层民众受辱而不自知的麻木外衣,群情激昂地控诉国民劣根性的,也有沈从文式的歌颂者,他们赞颂那没有被城市“文明”与规则侵扰和污染的天堂般的天堂乐土。葛水平写作的核心之所在便是底层生活,她自己谈起自己的底层写作时说:“我生活在底层,我周围的人和事激励了我的创作热情,我不去写他们,我不知道写什么才能带给我良心安慰。”她用底层叙事表述当代小人物的生存窘境,以一支如椽之笔描摹底层人民的艰辛,表达细腻的人文关怀,也赞颂他们对于高尚人格的坚守。葛水平的底层叙事还可以细分为许多部分,比如农民的艰难求生,矿工的生存困境,城市故事以及官底层小公务员的官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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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物题材—生命的困境与坚守

    对于农民生活的表达,葛水平分作两个方向,一是对于扎根农村的典型农民的生存境遇的表达,而是对那些离开了故土,漂泊在城市中寻求生存空间的“农民”漂泊者的塑造。
    葛水平自豪于自己农民的出身,她认为“乡下人的盛典是用脚力走出来的,显示着生命的不屈。城市的叙事与我是胆怯的,不断耸立的建筑之中,虚情假意覆盖了我,隔断了我与土地的亲近,城市让我找不到故事的安静。高分贝的声波使一天的空气震动,上扬,门窗都不可以阻隔。乡村的叙事从雀子一早的鸣唱开始,阳光穿过林木一束一束散开,就连卑微的轻尘也在农人干净的吃喝中召引舞动,面对乡村我有一种祭献的冲动。对活跃在三晋大地上广大农民生活的书写,是葛水平的一种写作自觉,农民在这片土地上劳作、繁衍,留下生命的痕迹,农民有自己狭隘自私的一面,也有单纯友爱、真挚善良的人性闪光点,他们以葡旬于大地的姿态,闪烁出生命与人性的辉,这种光辉在《喊山》是一种生命意志的不屈与苏醒,在《地气》的王福顺身上是一种对内心正义的坚守的韩冲身上是面对生命之“真”的不逃避与责任感,在哑巴红霞身上反应的是一,也是安于现实的豁达明朗,在《喜神》的张保红身上是一种对“善”执着,对人性完满的追求,在《连翘》的寻红身上,又表现为一种不抱怨、不憎恨的生活哲学,以生命的宽度回报现实的狭隘,用心灵的坚实突破命运的窘境,而在《瞎子》中,则倾注了作者对于弱的怜悯,是对生命珍视和J碗惜的诗性表达。
    除了表现坚守农村的农民生活,作者还展现走出土地的农民在城市的漂泊之旅,他们怀着对美好生活和崭新的生命可能性的憧憬,热烈地弃故土而奔向城市,作者以进城务工的农民为对象和载体,作者以悲悯与关怀的视角,展示他们在城市底层的求生之路,新世界另人绚迷的陌生规则不能打消和消泯他们本性中的真与善,他们在并这追逐新生命路途中依然展露出人性里最美好的一面。《守望》中米秋水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作者赞颂米秋水的爱与奉献精神,也丝丝入扣描述了贺贵喜和米秋水夫妇在城市求生的艰辛。如果说对米秋水的人性之光的歌赞的表达是苦难中开出的人性之花的话,那么《香从臭中来》就是对底层劳作的农民性格里天真纯净一面的赞誉,朴素的乡村少女阎二变继承父业,去城市中从事掏粪工作,作者开篇就用嗅觉的方式开启主人公在她的劳动哲学中体悟出的感官智慧,“臭的作用是相对于香而言的,只有臭才能显示出香肆无忌惮的力量。作者不写掏粪工作的辛苦和艰辛,也不直面赞颂几分少女光辉的人格,葛水平抓住“香”与“臭”表现一个青春少女对劳动的热情,她自豪于自己的劳作,谨记父亲的教诲,在进城积粪受了成里人的委屈之后,她父亲工作智慧成为她最大的生存哲学,“谁嫌粪臭,是他思想不对!”阎二变没有对底层生存窘境的埋怨和控诉,相反,作家向读者展示的是一片纯洁干净的心灵疆域。总之在葛水平小说中的农民世界里,农民从事着最艰辛的底层工作,却又在这底层的劳作中散发着高尚的人性光辉,这种光辉是农民们生命的价值之所在,也是作者想要各赞的人性的终极价值。
    相比于农民的生活,矿工题材的作品则显示了生命的沉重,山西以矿扬名,煤矿带来的巨额利益也迫使逐利而来的人们显露出人性“恶”的一面,这是一个完全站在黑暗的角度来表现的“恶之子”写作题材,《黑口》中的五牛雇人私挖黑煤窑,为了崛起更高的利润,五牛不顾矿工的死活炸毁支撑煤窑的柱子,当无辜的兰州李坍塌的煤口夺去生命的时候,五牛没有展现人性温暖明亮的一面,被利益熏黑了心的五牛一心炸毁现场另开新煤口以追逐利益,面对人性的萎顿五牛没有反思的意愿,对钱的热望一早就灼烧着他的灵魂,他的人性在金钱利益的惶惶诱惑下消饵于无形。与五牛如出一辙的是《黑脉》中的煤矿主许中子,同样为了追逐取煤的利润,他关注煤炭产量而不顾工人安危,不断有人在煤层受毒死死亡,他不是试图改善安全隐患而是想方设法隐瞒死难人数以继续攫取巨利润,对利益的追逐使五拗和许中子双双跌入人性末端的无名之境如果说葛水平对农民的书写主要是以温情和关爱的目光来注视的话,那么对于矿难题材的底层故事,葛水平则展现了她凌厉尖锐的一面,她毫不留情地揭开人性黑暗面的面纱,发出对美好生命消陨的悲叹和对人性之恶的话问。葛水平创作的世界中,众生困顿,皆是无明,有人事风华的是故事,人才是故事铺排而来的魂灵,生命不只是今生固守的执念,也是来世的念想,矿工的主题不只是对这原乡里的芸芸众生囚伏在逼仄的生命夹缝里求生长的悲叹,也包括对自我精神价值坚守意志的盛大的礼赞。
    使葛水平发出同样悲叹的还有她的官场小说,葛水平的官场小说也同她的其他题材一般,致力于底层现实的写作,她官场素材的主人公往往是村委书记、村主任、办公室小科员、镇长、县委办公室主任等底层官员,在这种底层官场的叙事中,作者着力表现的是一群带着栓桔的公务员群体是如何在压抑的争斗环境中被圈劳,在社会体制的沉坷之下滋生可悲可叹的人格变异。
    葛水平在小说中给予乡村政治以很大的关注,她对乡村政治给出的评价是这样的:“乡村,是无政治可言的。乡村的政治是盲动的,是嫉妒、是私欲、是压抑者在他人身体上的爆发!乡村本来是宁静的,仿佛可以听到空气停留下来,但这一种宁静一旦被搅乱了,他们便出现了无措的混乱,人的思维一旦混乱了,想想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乡村政治的不大气处是因为政治的不纯粹,政治的不纯粹给简单的人们带来了精神上的幻觉,没有一个人面对诱惑不心动的,可纯粹的政治又在?哪里政治是一件披给裸体人身上没有补丁的外衣,披上外衣说出话来,每一句都字正腔圆。《人人都想当村长》里村首富黄国富和原村长李保库为了在新的选举中当选,将外出务工的村民挨个召集回家,发米面油和现金,只为给自己拉拢更多的选票,围绕贿选事件,原本冷清的村庄里发生了诸多奇异的争斗,在争斗中人与人错综的关系被选举的引绳拉出地面,人人都想品尝到当村长的好处,于是每个人都把票投向了自己,故事在这荒诞可笑的一幕了戛然而止,乡村政治愚昧荒唐的一面自不待言。
    除了乡村政治的展现,变异的官场争斗对人之性灵的损害在《比风来得早》和《花开富贵》中表现的尤甚,《比风来得早》里吴玉亭一生谨小慎微只为登上县委办公室主任之位,然而这位置最终却与他失之交臂,在返乡上坟的演出了种种荒诞故事之后,吴玉亭得到了自己再无晋升机会的消息,他以牺牲灵魂的方式企图换取俗世言说的所谓“成功”,而这种“成功”却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嘲笑之后扬长而去,吴玉亭在残生中只能靠抱拥往日的记忆度日,这无疑是对吴玉亭的讽刺,《比风来得早》前文己有阐述,再此不多做赘述。《花开富贵》是另一个底层公务员为官途而自我压抑的故事,穷苦出身的镇长吕宽富为了实现自己在官场的野心,辜负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而迎娶民政局长的聋哑女儿,在一步步成为镇长之后,“像狗一般”在官场缠斗,他试图与红梅偷情以续前缘,然而,围绕梁永胜卖猪的荒唐故事,吕镇长被迫藏匿在红梅的卧室里不敢出来,出于对自己前程尽毁的恐惧,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出戏是红梅一手导演,是存心在报复自己当初对她的抛弃。他藏在红梅的卧室意外发现了红梅的相机,他坚定地认为是红梅在偷偷录制自己偷情的证据以蓄意报复自己,他捏碎了相机卡扬长而去。狠琐的魂灵己经不复当日少年的纯情,作者细致描摹了镇长变异魂灵的种种丑态,并与赤忱而真挚的“初恋情人”红梅的对比中,完成了对官人吕宽富扭曲生命的嘲笑与鞭答。
    葛水平还有少量城市叙事的作品,如《陷入大漠的月亮》、《纸鸽子》和《停留在窗外的梦境》等,这些城市叙事抓取时代角落里的生命故事,既有对时代造就现实处境的悯时伤怀,也有对当代人生命与心灵的关注与理解,《陷入大漠的月亮》通过两个城市里小资产阶级女性逃离城市前往沙漠的旅程,展示当代人在城市生存的疲惫与厌倦;《停留在窗外的梦境》以现实新闻出现的“疯狂吐钞”ATM机事件为蓝本,开掘人性面对不正当来路出现的巨款时发生的变异和失衡;《纸鸽子》则描摹了沉迷网瘾的少年与母亲同处一个屋檐下,彼此的心灵却不能沟通的故事。城市题材的作品是葛水平对城市现实的关注与拥抱,她描摹百态浮生,又对现实人性报以注视,葛水平不是想以此介入和改变现实现状,而是以一种关注生命的关怀方式,实现对现实现世的观照。窃以为葛水平的城市题材并不如乡村叙事写得深刻而有力度,尤其是对生命的展示上略显繁乱和力道不足,但这种题材对生命和人性投以的关注与后者是一致的。
    葛水平将写作的精力倾注于对社会底层的关怀,她以一种底层叙事的伦理构建写作,并完成了对现实生活的内核的抵达,缓慢展开了一个错综而无可奈何的底层求生世界,然而她并没有采取精英知识分子惯有的高贵姿态的俯视视角,以试图疗救的方式切入叙事,她将自己投入底层之中,她以平等对视的态度面对生命,缓缓道来底层民众的生存伦理和道德坚守,以进入生活的方式表现生活,以平视生命的姿态尊重生命,葛水平对底层叙事的姿态,展示了一个乡土作家的赤子之心和人文情怀。
    总之,在葛水平小说的创作疆域里,无论是对生民之艰的农民、矿工故事的书写,还是对底层官场内幕的揭露与抨击,或是对城市生活的观照与注视,其出发点都是倾注着作者对世界的悲悯情怀,对现实人文关怀,对性灵的追逐,和对生命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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