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丧期是指从成服至作乐的一段时间，服丧期的长短依服丧者与死者关系之亲疏而 定。为父服斩衰三年，为君亦服斩衰三年，因为“门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资 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贵贵尊尊，义之大者，故为君亦斩衰三年，以义制者”也.①以 恩服父斩三年，以义服君亦斩三年，但实际服丧期却不到三年，这是为什么呢?《平L记· 三年问》解释说，“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哀痛未尽，思慕未忘”，但为什么又断以 二十五月呢?“然而服以是断之者，岂不送死有已，复生有节哉!” 北宋皇帝丧葬服丧是双轨制，即宫外“以日易月”，宫内服三年通丧。 上海公墓太仓墓地双凤纪念园
(一)汉文帝首创“以日易月”服丧制度，在中国丧葬制度史上有粉盆大的愈义。 汉承秦制，秦之服制不可考，但秦尊君卑臣甚盛，为君服丧之规定必定严酷，极大地 妨碍了社会生产、生活的正常秩序.有鉴于此，汉文帝决意改变三年丧制，他下遗诏说: “……其令天下吏民，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纤七 服丧期是指从成服至作乐的一段时间，服丧期的长短依服丧者与死者关系之亲疏而 定。为父服斩衰三年，为君亦服斩衰三年，因为“门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资 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贵贵尊尊，义之大者，故为君亦斩衰三年，以义制者”也.①以 恩服父斩三年，以义服君亦斩三年，但实际服丧期却不到三年，这是为什么呢?《平L记· 三年问》解释说，“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哀痛未尽，思慕未忘”，但为什么又断以 二十五月呢?“然而服以是断之者，岂不送死有已，复生有节哉!” 北宋皇帝丧葬服丧是双轨制，即宫外“以日易月”，宫内服三年通丧。上海墓地太仓公墓双凤园
(二)汉文帝首创“以日易月”服丧制度，在中国丧葬制度史上有粉盆大的愈义。 汉承秦制，秦之服制不可考，但秦尊君卑臣甚盛，为君服丧之规定必定严酷，极大地 妨碍了社会生产、生活的正常秩序.有鉴于此，汉文帝决意改变三年丧制，他下遗诏说: “……其令天下吏民，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纤七 日，释服.它不在令中者，皆以此令比类从事”.勿(颇)师古日:“红与功同，服、晋 二说是也.此丧制者，文帝率已意创而制之，非有取于《周札)也，……”汉文帝创立了 一种新的服丧期，“以日易月”极大地缩短了服丧时间，对社会生产、生活具有重大的、 积极的意义.后世帝王、皇后丧葬，多以“以日易月’为宫外百姓制定服丧期. (二)宫外般丧以日.月 “宫外”是指政府官员和百姓，也指皇帝在皇官以外的活动. 1。以日易月之小祥。《仪礼.士虞礼》:“期而小样”。郑玄注:“小样，祭名; 祥，吉也’。小祥是父母一周年的祭礼，这里加上“以日易月’，是因为从汉文帝开始，服 丧期的月数被日数所代替，原来服一月丧，现在只眼一日，原来服一年丧，就只服十二日 了.北宋皇帝丧礼，都是在从死日算起的第十三日小祥，不算死日，则十二日小祥。 小祥日，有关部门准备好祭品，皇帝在段上御位就坐，宰相、文武百官各自就位，哭 十五声，拜两次.皇帝行祭奠礼，太常卿赞导，太尉进酒，近臣读祝文，皇帝两拜.札 毕，皇帝基帽，还御座就坐，群臣奉慰。 小祥祭以后，改服小祥服，皇帝、群臣二品以上官脱下成服时所穿衰服.换上布懊 头、布裤衫、腰级、布挎. 小祥日，群臣要进入皇宫哭吊先帝，并进名攀慰阴君、太皇太后、皇太后(妃)等. 2.以日易月之大祥、才事。《仪礼·士虞礼》:“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大祥是 父母死后两周年的祭礼.北宋皇帝丧礼，大祥的日期各不相同，其中太祖丧葬27日大样， 太宗、仁宗25日大样，真宗、英宗、神宗、哲宗24日大祥，所有的日期，都是从皇帝死后 次日算起的。 大祥时，同样要举行祭奠，也有一定的祭奠仪式，惜未见仪式的具体内容。① 大祥祭以后，改服大祥服.皇帝脱下小样服，换上素纱软脚懊头、淡黄衫、掀色鞋黑 银腰带;群臣脱下小祥服，随服色换上惨服、素纱垂脚懊头、黑握或脂皮程腰带、靴、 茹. 大祥日，群臣要进入皇宫哭吊先帝，并进名奉慰嗣君、太皇太后、皇太后(妃)等。 3. }《仪礼·士虞礼》:“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橄”郑注:“中，犹 间也;之葺，祭名也，与大祥间一月，自丧至此，凡二十七月。毛瓢之言绪，澹然平安也.” 林是丧家除去丧服的祭礼，屯琴祭之后，丧家生活归于正常.太祖丧礼之榨，不知在哪一 日，按照“中月而潭.(以日易月，就是“间日而樟”).应该在大祥后的第三日(第二 十九日);其余六帝之榨，无一例外，都是大样后的第三日. 柞日要举行祭奠，有一定的仪式，诬但未见。 样祭以后，皇帝、群臣脱掉大祥服，穿上平常的服装. 拟日，群臣照例要进入皇宫哭吊先帝，并进名奉慰嗣君、太皇太后、皇太后(妃) 等. 禅祭之后，政府官员和百姓的服丧就结束了;皇帝在宫外时，也不用服丧了，即皇帝 视事，政府机构的运转，以及社会生活，都恢复正常。但宫中仍在服丧之中，即宫中人 员、皇帝退朝返回宫中之后，仍在眼丧之中，他们要经过三年丧之小祥、大祥、平覃之后， 才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三)宫中服通丧 仁宗死后，治平二年三月二十二日，“太常礼院言;近依国朝故事，详定仁宗大祥变 除服制，以三月二十九日祥(应为“大祥”—笔者注)，至五月二十九日毛翼，以六月二 十九日神除，至七月(《宋史》、《通考》、《长编》在此之后都有“一日’两字@)从 吉，已蒙诏可.臣等谨按:礼学，王肃以二十五日为毕丧，而郑康成以二十七日，《遴 典》用康成之说，又加至二十七日终，则是二十八月毕丧，而二十九月始吉，盖失之也. 祖宗时据《通典》为正，而未经讲求，故天圣更定《五服年月救》，断以二十七日，今士 庶所同遵用.夫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不宜有异，请以三月二十九月为大祥，五月择日而为 气覃，六月一日从吉(马端临《文献通考》按:自仁宗以来，视朝则用易月之制，而宫中实 行三年之丧，故于小祥、大祥、之覃除之时，旋行禁音乐及奠祭之札，盖亦适礼之变 云)“.@ 这条材料提出了两个问题;祖宗时(太祖、太宗、真宗)，服丧二十九个月;仁宗 以后，服丧二十七个月.实际情况如何呢? 第一，太祖驾崩，遗制中写得清清楚楚，“丧制以日易月，皇帝三日听政，十三日小 祥，二十七日大祥”.“以日易月”是对外廷而言，内廷服丧，就该是‘十三月小祥，二 十七月大祥’。按照上引太常礼院的上奏，说太祖丧葬服丧是“据《通典》为正，而未经讲 求”，那么，《通典》关于三年丧之服丧期又是怎么规定的?《通典》卷八十七。礼四十 七《毛覃变)):“今约经传.，求其适中，可二十五月终而大祥，受以祥服，素服麻衣;二十 六月终而谭，受以柞服，二十七月终而吉，吉而除，徙月乐，无所不佩。夫如此，求其情 而合乎礼矣!’杜佑主张二十五月终而大祥，而不是二十七月大样.因此，就大样的时间 来看，太祖遗制所规定的大祥期是他自己的发明创造，并不是象太常礼院所说的那样，是 “据《通典》为正”;杜佑主张“二十七月终而吉，吉而除，徙月乐”，即服丧二十八 月，不知何据? 但是，为太祖服丧，何时柳?何时作乐?这有两种可能，一是照王肃说，他说“中月 而冬t”解释为“月中而毕畏”，即祥柞同月，二十七月大祥，是月即1} .“徙月乐”，二十 八月作乐;一是照郑玄说，他把“中月而择”解释为“间月而,} n，隔一个月毛t即祥裸 不同月，二十九月择，三十月作乐。究竟是哪一种服丧期? 按太常礼院的说法，太宗为太祖持服二十九月，其实不然。《长编》太平兴国二年十 月丙子:“群臣请举乐，表三上，诏许之”，《宋会要))详载了“群臣”(宰相薛居正等 人)的建议和太宗同意举乐的情况;。《长编》太平兴国二月十一月庚寅:‘旧南至，御 乾元毅受朝贺，退御大明殿，上寿，复用教坊乐”，《宋会要》:“十一月九日(即庚 寅)宴大明殿，始作乐”。⑨太祖死于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从以上材料来看，太宗为太 祖服丧不是二十九月，而是期，即持服一周年。宋人也了解这一情况:哲宗丧葬，徽宗准 备改服丧期为期，给事中龚原反对，他说:……开宝时，并、汾未下，兵革未饵，祖宗栉 风沐雨之不暇，其服制权宜一时，非故事也”。。龚氏为太宗辩白，也从侧面告诉我们， 太宗并未持服二十月. 但是，这是否意味着宫内的其他人(皇太后、皇后、妃殡等)、宗室也未持服二十九 月?或者，是持服三十月?按太常礼院的说法，是持服二十九月，想必亦有所本，姑且从 之，可认为宫内、宗室为太祖服丧二十九月。 周此，太常礼院所谓“祖宗时据《通典》为正，而未经讲求”，对太宗服丧情况而 言，是错误的说法，是典型的“为尊者讳”.几 第二，太宗丧葬，真宗按照《通典.)>，为他服二十九月.《宋会要》:“(咸平)二 年三月(以下缺“二十九日”四字?)大祥，群臣进名奉慰。·”一五月二十九日，释样 服，废朝三日:六月二十九日柳除，不视事，群臣进名奉慰，退赴启圣院行香。帝虽以易 月之制外朝即吉，而内庭实服通丧也”。⑩六月二十九日平瓢除，“徙月乐”，作乐应在七 月，而实际作乐是:“八月丁已，大宴崇德殿，始作乐.。
太宗死于至道三年三月二十九 日，至此，正好二十九月，故真宗为太宗服丧二十九月。 第三，真宗丧葬，天圣二年正月十六日太常礼院上奏，确定服丧时期.引用了(通 典》:“今约经、传，求其适中，可二十五月终而大祥，受以祥服，素搞麻衣，二十六月终 而谭，.受,.I杯服;二十七月终而吉，吉而除，徙月乐”.并且建议:“今参详典礼，合于 三月晦日样除，所云大祥后间月而守翼，究其意义，要成二十七月之数.今除九月不数外， 合至四月十九日服丧服，至五月十九日抓除即吉”;。《长编》仁宗天圣二年五月丁酉: “(仁宗)再幸资圣禅院，视申国大长公主报慈正觉大师疾。又不起，复临奠焉，在真宗 概，不制服，废五日朝，”.这条材料说明，天圣二年五月丁酉在真宗释月之中，按 照“是月樟，徙月乐”，作乐应在六月.真宗死于乾兴元年二月十九日，故仁宗为他服丧 二十八月，是照《通典》行事的，但不是太常礼院所说的“二十九月始吉” 第四，仁宗死后，英宗为他服丧，采取了新的服丧期，以二十七月为限:“请以三月 二十九日为大徉，五月择日而为抓，六月一日从吉”。④仁宗死于嘉枯八年三月二十九 日，故英宗为他服丧二十七月。为什么英宗改变了“祖宗”的规定呢?这是因为杜裕的 “二十八月”说是一家之言，不是儒家正统经典的规定;英宗患病，服丧期过长对健康不 利;更重要的是，服丧期过长会千扰政府正常的工作秩序，从而影响皇帝对国家的统治， 不利于社会稳定.英宗时期对服丧期的改革有着积极的意义，这一制度的特点是:“择日 而为}.} ，比以前的“周月以后守覃 缩短了时间;以第二十七个月的初一日从吉，也比以 前的“周日以后从吉”节约了时间.和杜氏说相比，服丧期缩短了一个月。 第五，仁宗以后，英宗、神宗、哲宗丧葬，服丧都在第二十七个月(死月在内)的初 一日从吉，在大祥一周日以后，从吉之前择日而样，服丧期为二十七月。⑩哲宗死后，徽 宗曾想改服丧期为“自小祥从吉”，但昙花一现，未实行就流产了。 、综上所述，.按照服丧期的长短，北宋七帝丧葬服丧制度的发展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混乱期，即太祖丧葬阶段。太祖自己定下了服丧的时间，但内廷是否遵照 执行尚不清楚;太宗以金革从事，为太祖未服三年，只服期.从国家利益出发，太宗此举 有积极意义，惜后任皇帝未能效法。 第二阶段，过渡期，即太宗、真宗丧葬阶段.这一阶段的特点是服丧期出现变短的趋 向，真宗为太宗服二十九月，仁宗为真宗却服二十八月. 第三阶段，成熟期，即仁宗、英宗、神宗、哲宗丧葬阶段。这一阶段的特点是，服丧期 既不是王肃的二十六月，也不是郑玄、杜佑的二十八月，而是英宗独创的二十七月.二十 七月说也为南宋皇帝丧葬之宫内服丧者所遵守.从缩短服丧期有利于国家生活早日正常化 的角度来看，本阶段具有进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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